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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3
对于什么是正义，或许通过了解《理想国》中苏格拉底和色拉叙马霍斯有关正义的辩论，我们可以得到一些思考。
在《理想国》中色拉叙马霍斯对苏格拉底提出了“正义即强者利益”这一观点。为了反驳他的观点，苏格拉底首先举出“因为浦吕达马斯是运动员，比我们大伙儿都强，顿顿吃牛肉对他的身体有好处，所以正义；而我们这些身体弱的人吃牛肉虽然也有好处，但是就不正义？”的例子来表达对该观点的不完全支持，接着提出自己对于正义是利益这一观点是赞成的，然而对于“强者的”这个条件并不同意。
苏格拉底认为强者有时候会命令弱者--他们的人民，去做对于强者自己来说不利的事情，照这么看来，正义是强者的利益，也可能是强者的损害。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苏格拉底通过提出“医生所寻求的不是医生自己的利益，而是对人体的利益”、“舵手要照顾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他部下水手们的利益”，得出没有一门科学或技艺是只顾到寻求强者的利益而不顾及它所支配的弱者的利益的结论。紧接着苏格拉底进一步升华出在任何政府里，一个统治者，当他是统治者的时候，他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属下老百姓利益，将色拉叙马霍斯有关正义的定义颠倒了过来。
苏格拉底说，一切运营部署都是为了对象，求取的是对象（弱者）的利益，而不是强者的利益--就像医术给我们健康，航海术使我们航程安全。所有专业技术人士的收入并不是来自于其专业技术劳动，而仅仅来自于其营销议价自己技艺的劳动（价值完全在流通中产生）。一个实用主义者，往往会根据自己的利益随时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立场，所以在实用主义者占据多数的社会当中，特定对象的利益比强者的利益更符合正义。
苏格拉底在这场辩论中的论证，或许没有给出“正义究竟是什么”这一问题的答案，就连苏格拉底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在这场辩论中苏格拉底彻底破除了“正义就是强者利益”的正义观。拿医生和患者的关系举例来看：医生是强者，患者是有求于医生的弱者，医生要想用医术获得利益，就要考虑患者的利益，努力治愈患者。以这种发展思路来看，一个社会如果只讲短期发展，以统治者的利益作为正义或许行得通，但如果追求的是长远发展、长治久安，那就绝对不能把统治者的利益视为社会的正义。因此我认为，法律作为维护正义的有力武器，不能只维护强者的利益，应当公平地对社会中每一个个体的利益进行维护，保证每个人在法律面前享有平等的权利，这样的法律才是公平和公正的。
正义究竟是什么，或许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正义不是强者的利益，法律所应该维护的亦然。
（作者系深圳市盐田区人民法院刑庭法官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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